直走远,等到了北院见齐老正在跟桑枝夏说什么,原地站定等了半晌,确定他们都说完了才走过去:“枝枝,你要见的人来了。”

桑枝夏恍然一刹,哭笑不得地说:“那怎么好让客人等着?”

“你刚才怎么没叫我?”

“不急。”

徐璈脑中闪过江遇白通红到近乎滴血的双眼,语意不清地说:“让他多等一会儿也无妨。”

都是知根知底的自己人,桑枝夏和徐璈诸事不瞒齐老,故而齐老也知道江遇白的身份。

猜到桑枝夏他们这次会谈出些章程,齐老也不客气,靠在椅子上轻飘飘地说:“岭南是个好去处,草木旺盛,也可是万毒起源之地。”

“等你的农场规划好了,给我腾出个僻静些的地方,我倒腾倒腾草木。”

桑枝夏想也不想就笑着说好。

“那我回头安排好了,再来跟您核实细节,您看看想要什么样儿的园子,都按您的心意来做。”

齐老心满意足地点头,摆手示意桑枝夏和徐璈可以走了。

整个谈话的过程,徐璈都始终保持着跟齐老三步远的距离,多一步都不肯靠近。

桑枝夏察觉到他条件反射的紧绷,忍不住笑道:“话说齐老上次到底是对你做了什么?”

现在徐璈见了齐老就跟耗子见了猫似的,能躲就躲,能不靠近的就坚决不靠近。

可任凭桑枝夏之前问了好几次,徐璈关于上次被坑的经历都绝口不提。

他越是不说,桑枝夏就更是好奇了。

徐璈想及前事脸色有些难看,语焉不详地说:“他手里花招多,杀不死人恶心人。”

拍一次肩膀噩梦持续了三晚,不光是他在梦里被反复抄家弄得精疲力尽,就连遭受池鱼之殃的江遇白都黑着脸连着叫了三日的苦。

这样不可言的可怖梦境,比起直接捅一刀还来得苦不堪言。

起码徐璈是再也不想经历了。

桑枝夏还是没琢磨出是哪儿不对,被徐璈扶着推开书房的大门,第一眼看到的却是歪在椅子上睡得四仰八叉的江遇白。

既要隔着千里之地,筹谋策划如何安全地将大批粮草运回岭南,又要耗神去提防来自京都的暗算,以及担忧岭南如今的处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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